你和意外哪个先来

当你不再发问,只是去行动时,爱意和星光都奔向你

佐鸣 Beaty and the Beast 06

玫瑰凋零之日



天空阴沉的不像话,云层厚重的像是随时会垂落下来,鸣人骑着马,他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伏低身体艰难的在冰冷刺骨的风中奔行,手持着佐助赠予他的镜子,寻找着自来也的下落。

镜中人所在之地已经被凛冽呼啸的风雪掩埋,四周是密林里昏暗肃杀的景色,枯枝遍地,放眼望去全都一个样,为找到他的确切所在提高了难度,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白发逐渐和积雪融为一体,只有半截身子露在外头。



在离开城堡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鸣人在密林的东南角找到了自来也,并且险些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把镜子搁回怀里,迅速伸手将自来也从地上刨出来,还好老头穿得比较厚实,鸣人把耳朵贴到他心口处听了一听,好歹略放下了心来,他把自来也搬到马儿的背上,解开自己的披风把自来也裹好,然后牵着缰绳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风急速地打着旋儿,充满了失控的魔法,携裹着雪花吹上了灰黑色的高空,发出近似野兽的低吼,鸣人抖了抖肩,将手压在眉骨上遮挡着几欲迷人眼的雪片,贴着马儿一步步往前走着,心里却止不住在想,幸亏佐助给了他马,否则他大概救了自来也后自己也走不出林子。


穿出密林一段距离之后忽然感觉气温有所回升,风也安宁平和下来,虽然还是冷,但跟之前相比如同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回过头去看时,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把积雪和风暴禁锢在了城堡周遭某个模糊的范围,一旦踏入就会迷失所有方向,直至被那终年不化的冰雪埋葬。


但也不全然如此,鸣人收回视线,伸手将自来也身上的披风系得更紧一点,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在那看似冰冷暴虐的风雪里面,潜藏着的也是一颗温柔跳动的心。



久未住人的小屋冰冷黑暗,和外面气温差不多,鸣人使出吃奶的劲把自来也拖到了床上,脱掉他被冻硬了的靴子,盖上一层又一层的被子,再把马儿牵到屋子里来,迅速地生火点燃壁炉,烧煮热水,纯黑色的大家伙四处望了望,乖顺地在不大的屋里小心走了几步,发出了哒哒地声响,挨着壁炉旁边屈起前腿卧在了地上,打了个唿哨,看着鸣人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

它的名字是佐助儿时取的,鼬当时笑他给一匹黑马取这么个名字,不过佐助只是温柔地摩挲着小马还没长全的鬃毛,微笑着没有还嘴。


好在小屋里储备着足够的柴火和食物,壁炉热烈旺盛地燃烧起来,室内温度一时有如暖春,暖洋洋地让人放松下来。鸣人将现有的材料一股脑给炖了,做了个杂烩汤,煮好的热汤放在锅炉上保温,他拿了干净的毛巾过来,擦了擦自来也冻僵了的脸,然后坐在椅子上将手探进被子里摸了摸,发现自来也的手还是凉的,就拿出来反复揉搓帮他回暖。

过了好一会,自来也渐渐醒转,眼里还是一片朦胧,忽然望见坐在他身边的鸣人,差点以为是在做梦,他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嘶哑难辨,鸣人赶紧把他半扶起来,回身去把热汤取来,让自来也喝了,他青白的脸色才好转过来。


“鸣人,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还以为你已经……”自来也把汤碗递给鸣人,鸣人接过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多说话,然后又去盛了一碗递给他。

“我不是逃出来的,是他放我走的。”

端着碗的自来也吃了一惊,“放你走的?怎么可能,那个怪物他会放你走?”

“佐助不是怪物。”鸣人严肃的纠正道,“他其实人很好的,很善良,也很温柔,就是脾气有点坏,不然我也不可能出来找到你啊混蛋老头,害得我差点吓死了。”

自来也上下瞧了瞧鸣人,看他被养得十分圆润的样子,也有些信了,调侃道,“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有那么容易出事吗,哟你小子这是在埋怨我啊,听你这意思你的那什么佐助好得不得了已经把你收服了不成?”

“啊混蛋老头你不要乱讲啊!!”鸣人的脸忽然罕见的有些烧起来,他大喊大叫着,试图转移话题,“才不是这么回事!”

自来也摇了摇头,大大的喝了口汤,“这有什么,也值得大惊小怪的,如果真像你说的,他是个不错的家伙,你喜欢他而他也喜欢你这不是件好事吗。”

“喜欢?怎么可能,我跟他,我跟他可是……”

“鸣人,你也跟着我天南海北的这么些年,该见的该经历的也不少吧,说实话,缘分一字到了我这么个年纪已经不得不信了,遇到一个合心意的人何其容易,如果不好好把握就会错过乃至抱憾终生,不过这么说好像也有一锤定音的嫌疑,你还小,还有机会的。”

“可我们,我们都是……”

“都是男的?那又怎么样,你会因此少喜欢他一点吗?我可不记得有教过你这样古板的念头。”

“我……”鸣人垂着脑袋搓了搓衣角,想了想,“你还饿不饿,再去给你盛一碗?”


正当此时,原本一直安静地窝在旁边的马儿忽然竖起了耳朵,紧接着抖动身体站了起来,把身上融化了的雪珠弹下来,同时打了个响鼻。

还算宽敞的小屋一下子变得有些窄小,同时把自来也给吓了一跳。

“Gloria?”鸣人回过头去看忽然躁动起来的马儿,“啊,抱歉抱歉,忘记给你吃的了,家里也没有草料了,啊,热汤喝不喝?”

Gloria伸长脖子嗅了嗅,微妙的晃了晃脑袋表示遗憾,把蹄子戳在地上,发出咚咚的木质声响。

“嚯,这这这什么东西?这是他给你的?“自来也指着那个黑色的高大物体叫了起来。

“是啊,是佐助给我的,还是Gloria把你背回来的呢。”

“唉,算了,事到如今我还是不要大惊小怪的比较好,这么说那个佐助对你是真的不错,噢哟哟,我都想率先替你同意了,早知道这样我还干嘛累死累活想去刨你出来。”

“搞错了吧老头!明明是我累死累活把你给刨出来的好吗!”鸣人愤怒地还嘴道,一把拿过自来也笑嘻嘻递来的碗,给他盛汤去了。


在家里只过了两个晚上,鸣人就有些神思恍惚,惦记着那边的情况,但是自来也才刚刚救回来,这把身子骨要是放他一个人在这,自己也不能放心。

自来也看他心不在焉的在屋子里转圈的样子,再不然就是擦镜子,不免有些失笑,“你说你干啥啊,坐下又起来的,那个镜子里有朵花啊,你傻兮兮的盯着它瞧。”

鸣人没有答话,他的嘴角无意识的带着一丝笑意,手指抚摸过纯铜镜框上雕刻的繁复花纹,那些华美古雅的藤蔓一一滑过他指尖上螺旋状的纹路,似是与那些轮回一样的命运擦肩而过。

镜子里的,确实是一朵花。

鸣人曾经无意撞见过,还亲眼看到过那朵奇特的花如同活的一般落下了一片花瓣,只不过后来他被佐助吓了一跳,光顾着害怕,就仓皇逃窜了,再后来,接二连三的事太多,他也就忘记了要追问这朵花的来历。

佐助在最后告别之时说的那些话还言犹在耳,只有他能帮的忙,但正是因为他,所以才做不到。

这是什么意思呢?鸣人沉思着,与此同时,他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不是说可以看见想看到的人吗?为啥就给我看一朵快凋谢了的花啊,我想……

他在心里也顿住,稍微害羞了一下,我想看看你啊。


这副情景落在自来也眼里却十分叫他忧心,眼见得鸣人对着一个破镜子露出一副春心萌动魂牵梦萦的少年蠢样,他就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年轻时干过的一般无二的蠢事。

“好了你,你要是这么想他,你就回去找他呗。”


对啊,说是他放自己走了,但也没规定自己不能再回去去找他啊!怎么会这么笨的啊!鸣人直接从座椅上蹦起来,四处去找披风打算直接出门。

“诶诶诶你打住,打住,你这么急吼吼的冲过去怕别人不知道你想干啥啊,给我待着吧你,外面雪下这么大,好歹过几天再去吧。”


说来也是,自来也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等到骑上马赶往城堡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自来也望着鸣人那个急吼吼的背影,不禁感叹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紧赶着送上门去给人当媳妇的。






“我说,你好歹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吧,光在这里凹造型算是怎么回事?”带土一脸不解的望着像个三叉戟一样戳在柜子上的卡卡西,“窝也不想啊,但素你看,窝尾巴上的毛都变硬了。”

原本蓬松柔软的扫尘掸子已经变得僵硬,带土叹了口气,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的表面已经出现了半面水波一样的裂纹,左眼看东西都有些朦胧,倒让他多了几分哲学意味,没以前那种各种事情没办到点子上就暴跳如雷的嚯嚯劲了。

乔治很高兴的夸了他一通,说他总算有点人样了,乔治烛台上的火焰也已经越来越难点着了,鉴于他再也烫不着自己,带土十分大度的原谅了他的无礼。

止水茶壶里的水也不再时刻冒着热气,他感觉到自己正越来越接近瓷器本身,泛着浑身都凉透了的冷意,鼬茶杯上的裂纹也在逐日加深,可以想见那一天到来之时,他将碎裂成几块,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样子。

止水小心的挨着他,只说了一句“你放心。”那一日真的到来之时,他也将和他一起碎裂。

“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鼬也挨着他,“我只是,放心不下佐助。”


“命运给了他希望,却又让他失望,我这个做哥哥的,却什么都帮不了他。”鼬叹了一口气,那两道裂纹又在看不见的地方扩大了一点。

“没有谁能救得了谁的,人只能自救而已。”止水说道,“况且你也不必过于悲观,我总觉得事情还有转机。”

“但愿如此。”说完他们就靠在一起,在大限到来之前相互依偎着,呆在了餐盘上,不再动弹。



风雪像一条狂暴的铁灰色巨龙在窗外盘旋呼啸着,将城堡团团围绕起来,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个漆黑的塔尖。

佐助站在窗边观望了一会,入眼皆是漫天的灰白,似是要将这座城堡与外界永久的隔离开来。

他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沉静下来,如同旁观着一个水晶球里纷纷扬扬的雪花,只是注视着那错落有致的扬起与落下,将一方小小世界中的小小房屋尽数掩埋。

说来奇怪,他和鸣人相识也不久,相处更称得上是惊心动魄,就那么几天,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为了解除咒语,也是乔治他们的怂恿,他也花了心思送给他许多精致的玩意,讨他的欢心,曲棍球杆,镂空的金马球,镶嵌着宝石的锋利匕首,等等等等,甚至还夹杂着一个小小的锡兵,那是他幼时的心爱之物,左肩头那一边的蓝色制服已经被磨得光润,有些掉漆。

或许是和时代脱节太久,鸣人非常惊叹于这些东西的做工,但远不及他看到一个大雪球时那样来得眼冒金光。

最后他一样也没有带走,他只是该死的,狡猾的,站在那里,眨着眼睛对他微笑。


而自己也称不上是光明磊落,自己的所有付出,都是为了得到,企图从鸣人那里换取珍贵之物。

可是他也知道,这世间万物或许都有它固定的交换法则,唯有一颗真心,是无法与世上任何东西衡量并重的。

它不要求任何回报,它不要求任何付出,它来去无踪,它微贱如尘。

它是无价之宝。

无法强求。


可当他望着那双蓝得澄澈的眼眸时,就觉得有无尽的风从春秋朝暮里呼啸着穿过去了,春时初绽的洋槐,夏季灿烂的艳阳,秋来一夜的凉露,凛冬枝头的冷香,尽管鸣人什么都没有做,尽管鸣人只是回过头来看着他,露出那令人心动的笑容,呼唤着他的名字。

他怀揣着这些记忆,慢慢地向房间外走去,如果说生来时无法选择,那么至少,在最后,他要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自己的归宿。




鸣人在这场大雪里迷了路,和自来也兜兜转转了大半天都没有看见城堡的影子,Gloria木质的身躯也有些僵硬,发出吱嘎的声响,不似之前灵活,仿佛要回归到木头的材质本身去了。

鸣人有些焦急,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镜中完全没有显示城堡的样子,只有一朵光秃秃的玫瑰花,泛着黯淡的红光,还剩一个花瓣残留在花梗上,随时都有可能坠落消失。

他盯着那朵摇摇欲坠的花,仿佛看到的是随时会有不测的佐助,他把镜子压在胸前,在心里无声的祈求着:

那个也许可能存在的神啊,

请让他见到佐助,

请让他找到他,

不要让他再次一个人。


“鸣人,鸣人!你快看,这个镜子发光了。”自来也的叫声让他回过神来,看到镜子的顶端冒出了一束细细的绿光,指往了西南的方向。



当他推开城堡大门的时候,一股扑面而来的死寂攫住他的心,大厅里没有一丝灯火,也没有任何的响动,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金色的烛台笔直僵冷的立在玻璃柜子上,任凭鸣人怎么点都不再燃起火焰,餐桌上立着一个碎了半面玻璃的钟台,旁边奇怪的杵着一个掸子,所有记忆里能动的家具和器皿都变成了它们原本的模样,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忽然,鸣人注意到有一阵哒哒的响动,好像是橱柜那边,等他连忙跑过去的时候,看到一堆茶具奋力的把一个茶壶推到柜子里锁上,任凭它啪啪地敲击着玻璃,都不予理睬,茶具们逐渐在碗柜外停止动作,变成毫无生机的冰冷瓷器,碗柜里的那个茶壶的敲击声也次第变得僵硬呆板,最后所有声音都停下了。


“鸣人?”一声细微的呼唤让鸣人陡然振奋了精神,他认出了一堆器皿中那个有着裂纹的小茶杯,“鼬,你们怎么都变成这样了?佐助呢?佐助在哪里,他还在不在这里……”

“来不及……解释……快,我带你去找他……”





佐助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十分美丽的梦,梦里他还是个小小的王子,世界是一片暖意融融的金黄,母后把他抱在膝上,坐在七叶树下,讲述着一个个传奇故事,但是似乎和他从别的地方听来的不大一样,故事里的龙都是庞大而温柔的生物,身上金色的鳞片闪闪发光,还能幻化成人形,它们一代代的抢走国王的公主,让她们住在黄金和各种宝石堆积的洞穴里,吃着山间最甜美的野果,相处久了,会让她们骑在自己身上到处遨游,快活得不行,骑士们遍寻不到公主的踪迹,因为公主几乎是脚不沾地的。

但是有一条龙例外,它生得特别高大丑陋,浑身漆黑崎岖,还不会化形,鳞片泛着锋利而冷硬的光,头上怪异的生出两个角角,还能喷出极高的火浪,人间的公主还没看到它就被它呼出的气流掀翻了,吓得尖叫着跑开,这让它感觉特别悲伤。

它注定要做一条孤独的龙了。


“会有人爱它的,”母后温柔的说道,“就算公主不爱它,也会有别的人来爱它,佐助,你要相信这件事情。”

“可是谁会爱他呢?”他窝在母后温暖的怀中,嘬着拇指问道,“它长得那么可怕。”

“你看,他来了呀。”母后这样说道。



“佐助……”一声遥远的呼唤,隔着苍茫的时空传来。

是谁?

“佐助——”那声音时近时远。

谁在叫我?


“佐助,你快醒醒!!是我啊!!”鸣人左右开弓的拍打着他冰冷的脸颊,简直快吓死,时隔没多久,他绝没有想到自己又要从雪地里刨人,还差点又一脚踩到佐助的头上。

眼看佐助在雪里昏迷过去,鸣人把头贴在佐助胸前听了听还有心跳,就拼命地搓他的手,给他呵气,呼唤着他的名字,眼见得他根本没有反应,咬咬牙,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再把佐助身上的衣服给三下五除二的扒开,赤裸的贴了上去。

火热的胸膛甫一贴上冰冷的肌肤,鸣人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拼命地把佐助搂在怀里,一边骂他一边用身上的披风把他们俩个裹得严严实实。

求求你了,快点暖和起来吧!他把佐助的手拢在一起,呵着气,感觉佐助好像渐渐暖过来了,但他还是没醒。

雪还在下,不过速度已经缓和了很多,他们这样叠在一起,鸣人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佐助的手腕翻过来,在那纵横漆黑的纹路上,最后一片花瓣正好飘然落下,化作粉色的莹莹光点,渐渐归于虚无。

玫瑰已然全部凋谢。


“这花是怎么回事,你醒醒啊,你快点醒过来啊佐助,我把你的花弄没了,你快点醒过来骂我啊混蛋,不是说还要我帮忙的吗……呜呜呜,你快点,求你了,醒过来啊……”


鸣人哭得伤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抹在了佐助的胸前,觉得浑身又冷又热,头痛欲裂,全然没有注意到佐助身上黑色的火焰纹路如同冰雪消融一般泯灭了痕迹。


有看不出形状的风从高天之上呼啸而下,携裹着一簇簇碎钻般的缤纷星屑,起初像温柔的雨滴,轻巧地坠落,发出叮铃的脆响,接着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砸向这座被风雪包围的城堡,每一颗星火触及的地方都燎燃起了春天的勃勃生机。



“哎你说,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带土交叉着双手站在他们身后,觉得十分不是个事。

“别了吧,你看他那样子,一看就是乐在其中。”卡卡西终于不再说话拗口,十分得意的搂住了带土的肩膀,被他一巴掌拍开。


家具和器皿们在星火降落的瞬间里蹭蹭蹭地变回了人形,挤在一堆的茶具们纷纷咕咚地落到了地上来,激动万分地欢呼了出来。


鸣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隐约感到气氛不是很对劲,忽然有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去,自己正置身在一个满是绿草与鲜花的世界,缤纷的色彩和香气扑面而来,一位温润从容的男士逆着光站在他面前,那张天赐般的容颜上有两道浅浅的泪沟,非但没有损坏他的面目,反而增添了别样的魅力,此刻正对着他微笑,“鸣人,我是鼬。”

鸣人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注视了他一会后突然想起来重要的事,他着急忙慌语无伦次的哭喊起来,“鼬怎么办啊,佐助他,他凉了!我……”

“别着急,佐助他没有事,好了,睁开眼睛吧,你还想逗鸣人多久。”

鸣人顺着鼬的话看过去,一个不认识的白花花的人正躺在地上,见他望过来,笑意盈盈的看向他。

和鼬有着一般无二的俊美容貌,仿佛鼬年轻一点的模样,但又全然不像,如果把鼬比作一块美玉,那么佐助就像一把利剑,锋利夺目,寒光四溢,卓尔不群。

刚才忽然看到鼬,有一瞬间的惊艳和仰慕,心下安定,现在看到佐助,不知怎么,越看越欢喜,欢喜到有点心乱的意思。

鸣人盯着那张好看到过了份的脸,“你,你……”吭吭哧哧的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哥。”佐助斜了鼬一眼,好容易逮到鸣人这么着紧他的时候,他还没看够呢,鼬就过来戳穿他。

鼬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十分无辜,如此失礼的动作在他做来也别有一番风度。


“不认识我了?”佐助从地上坐起来,歪了歪头,抬手揩去鸣人脸上的泪水,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啊,真是帮了我好大好大的忙,在下无以为报,只好用鄙薄之躯以身相许了。”

“佐助!”听完这话之后,鸣人猛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你在说什么傻话,谁要你报答了,呜呜呜,朋友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在场众人瞬间石化,还有这种友达之爱的操作?


止水不动声色地来到鼬的身后,揽住了他的肩膀,用一种隐隐含笑的语气低声说道,“依我看,佐助要走的路,还长的很呐。”

鼬转头看了他一眼,“胡说,有我这个哥哥在,怎么会让他吃这种亏。”

“如此一说,你很有经验咯?”

“经验谈不上,不过煮熟的鸭子,我看还是好好待在锅里吧。”

“这叫我是该先同情鸣人,还是佐助呢?”

“我觉得你可以先同情一下你自己。”

“嗯??“

“之前你想一了百了的事,我还没有和你算帐呢。”

止水立刻识时务的举起双手投了降,“饶了我吧,眼前你就在这里,我才不打算再做那种傻事呢。”



“呀,佐助你好热的说,“扑在佐助身上抱了半天的鸣人后知后觉的羞红了脸,他挣扎着想爬开,“我,我要起来了,欸欸诶???这,这怎么突然这么多人,嗷……”


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的鸣人被他一把按了回去,“不要动。”佐助的脸色称得上铁青,这三个字被他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并没有意识到说错话的鸣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飞快的把脸埋进了佐助的胸膛里,不敢胡乱动弹。


佐助使了个眼色,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心领神会的遁走了,顺便把自来也给架走了。


“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刚刚复原的宇智波佐助把鸣人从他身上捞起来,“朋友?能让魔法解开的可不是这种东西。“

“啊?“,鸣人目瞪口呆,“那还能是什么?”

佐助上下看了看他们目前的情状,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经关系,然而鸣人一脸茫然的样子让他十分恼火,他三下五除二的捞过披风把鸣人打包裹好,往肩上一扔,“今晚我就让你知道。”


从此从此,宇智波佐助单方面和漩涡鸣人过上了快乐而又幸fu的生活。(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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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感觉还有许多没有交代清楚

不过总算有了一个童话故事的结尾!

虽然有点不伦不类的,但是希望能博各位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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